我们将香烟、往事与爱情
一起吸进西溪湿地
吸进这块杭州之肺、江南之肺和
大地之肺
让爱情靠近心脏
让往事在胸中涨潮
让香烟点燃眼眸、温暖生命
并且,熄灭话语
这一刻
我只想做个婴儿
睡在一片江南的水草上
睡在一弯石拱桥的倒影上
睡在一轮水鸟的尖喙啄出的
潋滟波纹上
听任一种叫做幸福的秋飔
轻拂着我的脸颊和梦呓
并且,喊来油画中的阳光
进驻我斑驳的心房
这一刻
我在江南出轨
我用一条长满爱情的手臂
轻抚西溪的香肩
搂挽着她的腰肢
这一刻,我们不谈春天
不谈水边那绿绿的垂柳
妖冶的的串串红
和艳黄的菖蒲花
不谈蜜蜂不谈蜻蜓不谈蝴蝶
甚至,也不谈那披挂满枝的桑葚
那酸酸甜甜的果实
多像我们曾经的爱情
我们只谈秋天
只谈痛、沧桑、波光与火焰
以及两岸如雪的芦苇
竹鸡和布谷在密林深处鸣叫
像故乡在呼喊
像爱情在岁月中呼救
这些居住在不同时空中的鸟儿
它们说着同样的鸟语
我在梦中的咳嗽
惊落沿岸柿林一场温软的柿子雨
一出酝酿已久的私奔
在大地上演
欸乃的摇橹声载着我们
穿过西溪迷离的河湾港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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